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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温周】金枝欲孽

本文又名《关于朕的昭仪和皇后和朕互相戴绿帽子这件事》


朕姓赵,名赤。

朕是一名女君。

朕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全是男人。


你们不要羡慕我,真的,和这些男人勾勾缠缠很累的。

你们以为男人就不宫斗了啊?他们斗起来那可比你们大陆这帮姑娘们厉害多了。


娘娘们再怎么宫斗,都是让底下人下毒啊,安排人私通啊的,我的后宫每天都在开武林大会,甲长使擅长九阴白骨爪,乙八子就有黯然销魂掌,朕的御花园都被改成了练武场,每天都有各色猛男,不是,妃子到上头打擂台,真真是愁煞我也,愁煞我也啊。

说句实话,看男人打架挺过瘾的,可是后来一天,赤日炎炎似火烧,朕的丙婕妤和丁八子在擂台上打急眼了,竟打了赤膊,肌肉激烈地碰撞起来,朕听说这种不守男德、有伤风化之事,急三火四赶过去,看了好半天才把他们两个拉开,可惜为时已晚,丙婕妤的眼睛已经青了一圈了。


朕龙颜大怒,把整个后宫都叫来,声泪俱下道:


“后宫昭仪位统共有四位,破了相的已经有三位,六个婕妤,缺胳膊少腿儿的有四位。看看这七个人吧,哪个不是玉树临风,哪个不是漂亮的帅哥,哪个不是朕的股肱之子?他们的脸伤了,朕的心要碎了。祖宗把后宫交到朕的手里,朕的后宫却搞成了这个样子,朕是痛心疾首!

朕处理后宫前朝这些乌糟事儿,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,老想着和大伙儿说些什么,可是话总得有个头哇,想来想去只有四个字,这四个字,说说容易啊,身体力行又何其难?

这四个字,朕是从心里刨出来的,从血海里挖出来的。你们都抬起头来好好看看,想想自己,给朕看半个时辰!”


朕抬手写下四个大字,做成大匾高悬场上,字曰:

点到即止


从此之后,朕的这些嫔妃们便开始不在拳脚上下功夫,反倒专门在内家功力上憋着劲儿的内卷,家宴上你来个隔山打牛,我使出个排山倒海,幸亏朕有九阴真经护体,不然迟早要被他们误伤。

但是朕觉得比之前好多了,内力深厚的人身体好、阳气足,模样标致,深得朕心,何乐而不为?

直到有一天,朕正上着朝处理国家大事,朕的好公公成岭忽地涕泗横流,滚进来道:

“皇上!皇上!你快去看一眼丙婕妤吧!”

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
“丙婕妤他……偷练葵花宝典………已经练成了………”


你们连本职工作都忘了吗!!!!!


晴水楼中竖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,朕皱着眉头踏进殿中,便见一蓝一红两道身影迎出来,一前一后行了个跪礼:

“陛下万福金安。”


朕定睛一看,眉头一皱:

“这是做什么?赶紧起来!”


朕的皇后和昭仪,是后宫中最让朕头痛的两个人。


皇后母家姓周,闺名絮,小字子舒,是朕的原配,是朕打小养在宫中的童养媳。

朕从前以为,皇后是天底下第一贤惠的媳妇。

十岁朕的母皇给朕定下了这门亲事,为了避嫌,他就去宫外呆了几年,临到十五岁朕要大婚了,他人还没嫁进来,就已经操心起了朕后宫空虚的大事,上了一道本,大致意思是现在朕的后宫一个人没有,他嫁进来名声不好,恰好他在宫外拜到前朝太师秦怀章门下,有一师弟,那叫一个花容月貌,才学相貌皆不下于他,且出身杏林世家,清清白白,朝中又无人,不如册个容华,既充了朕的后宫,又成了他的贤名,岂不两全其美?


朕这皇后打小就色艺双绝,不是,才貌双全,而且为人真诚,从不扯谎,他说才学相貌不下于他,那绝对是个大美人呐。

朕心里麻痒,刚想写个准字,又想起太后曾经谆谆教导过,世界上没哪个男人爱把自己妻主推出去的,万一皇后是有心试探我呢?到时候岂不是麻烦?

朕沉思良久,言辞恳切道,什么才貌双全都抵不过咱们小时候的竹马青梅之情,而且你这师弟愿不愿意充后宫朕还不知道,强扭的瓜不甜,万一人家不乐意,岂不坏了事?


能够抵挡这么大一诱惑,朕一定能当个明君!


谁知道他这师弟更是个妙人。

这位师弟姓温,闺名衍,表字客行,人是白身,家里也没一个为官做宰的,从皇后手里见了我这回复,立马咬破指头写了封血书,送到朕的御案上,也是四个大字:

让我进宫


…………

他倒不是只写了这四个字,此外还有一封亲笔书信,说他进宫一不为自己荣华富贵,二不为家中扬名立万,深宫之中长夜漫漫,朕又不能给皇后专房之宠,他不忍师兄受宫中寂寞之苦,故而舍身进宫和他师兄作伴,此外他从师兄口中日日听闻朕有天生一股王霸之气,亦有思慕之心,故自请进宫,还望皇上成全。


朕还能怎么办呢?

当然是含泪收下啦~


皇后所言不虚,他这师弟确实和他不分轩轾。

皇后已是绝色,半旧的翟凤珠冠华贵又不扎眼,气度沉静雍容,高华如月。

朕刚要把他扶起来,他身后的宫妃已经先朕一步,从后腰搀了他一把,抢先替他回了一句“谢陛下”。


这就是他那个师弟,朕的温昭仪了。


平心而论,朕这温昭仪比起皇后来,当真是美艳至极,搁到史书里就是标准的妖妃一位,眼角微微向上飞起,风情悉数尽堆眼角,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,面似桃花带露,指若春葱凝唇,头上冠冕缀着好大一颗红宝石,光彩耀目地很。

朕皱了皱眉头。

“温昭仪你头上这颗红宝石,朕记得是赏给皇后的,怎么竟到了你头上?”


温昭仪愣了愣,说话一丝敬意也无:

“陛下有所不知,这正是阿絮赏我的。”

“可有此事?”

“正是。”


朕叹了口气。

每次看见昭仪和皇后在一起,朕的心情都很复杂。

理论上来说吧,这俩都是朕的人,实际上来说吧,他俩眼里是一点儿朕都没有。


皇后的脑子里有后宫百千头绪,昭仪的眼睛里只有一个皇后。

这样其实不好,比如就有臣子上本说,陛下,可不能任由他们俩坐大啊,这后宫譬如前朝,须得掌握平衡之道,昭仪和皇后一个鼻孔出气,以后他俩若是欺上瞒下,这后宫皇上您就把控不住了啊。


朕深以为然,回去之后按照太后的经验,给了温昭仪协理六宫之权。

“权力是男人最宝贵的东西,你把皇后的权力分一半儿给温昭仪,他们俩自然离心离德。”朕的父后道,“看着吧,后宫里头难道还有真兄弟?”


五年过去了,他俩别说离心离德了,温昭仪干脆搬到了皇后宫里住。

朕问这是为什么呢?

温昭仪答得十分干脆:

“阿絮,啊不主子说了,臣妾帮他办事,自然住的近一点才好商量。”


也是啊,朕不也把军机处放在乾清宫旁边儿了么?


不对。

哪里不大对。


朕接着问:

“坤宁宫就那么一个寝殿,你俩住着不挤么?”


温昭仪便笑了,开了花似的:

“一点儿都不挤,寝殿的床可大了。”


从温昭仪的眼里,朕隐隐看出了点炫耀的意味。

什么意思?朕是拆不散这一伙儿了?


算了。

朕也不在乎。

皇后的母亲对先帝有从龙之功,朝廷里门生故旧一大堆,渐渐有朋党之势,自己又是后宫的主子,周家如日中天,既是如此,皇后的宫里我从不留宿,他温昭仪爱陪多久陪多久。

满朝上下谁不知道,皇后不过是个大掌柜,

温昭仪就是周皇后指哪儿打哪儿的一条狗。


可惜了,要是温昭仪但凡把一点儿对周后的忠心用在朕的身上,说不定他就是下一届太后了呢。


朕在心里暗叹一声,随手接过皇后递过来的《葵花宝典》,信手一翻,打头第一句便是“欲练神功,引刀自宫”,摇了摇头,撩了袍子上座问:

“这书,是谁给丙婕妤的?”


无人应答。


“谁?”


仍是无人应答。


朕想了想,朝寝殿方向指了指。

皇后点点头,朝温昭仪看了看。

温昭仪心领神会,“把丙婕妤带上来。”


可是朕不是这个意思啊。


算了算了。

他开心就好。


丙婕妤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朕当年看中他就是因为他走的路线和皇后昭仪不一样,这人力能扛鼎,双肩如山,是朕在民间捡到的一位角斗士,堪称朕后宫最汉子的汉子。

他大爷的,现在居然成了太监。

朕心痛啊。


从前五大三粗的汉子,如今着了件粉红衣衫,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,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,须眉一蹙,福了一礼:

“臣妾参见陛下……”


朕指着他身上这件粉红宫装,问道:

“粉色娇嫩,你如今几岁了?”


汉子憨厚地笑了笑,脸上的粉慢慢往下掉,沙子似的。


朕把眼睛游移到了温周二位上,准备养养眼睛再去看丙婕妤,不然朕今天会瞎。

就算他俩是朕的弃夫,也是两位好看的弃夫啊。


看了会儿这两位,朕方敢看丙婕妤一眼:

“朕问你,这书是谁给你的?”

“无人给臣妾,是臣妾在地里挖出来的。”


你怎么不说是你种出来的呢?

武功秘籍这年头跟土豆地瓜似的,一挖一麻袋么?


朕笑了笑,道:

“这是最后一次,这书是谁给你的?”


丙婕妤垂下头,“臣妾要是说了,您要怎么处置他呢?”


这个朕还真不知道。

朕又看向了朕的周皇后。


周后点了点头,道:

“按律,后宫妃子自戕,族中在朝的母亲姐妹革职查办,三品以上嫔妃自戕,满门抄斩。教唆者与之同罪。丙婕妤,你可知罪?”


扶着腰的丙婕妤,啊不,丙公公笑了笑,翘了个兰花指,指向了皇后。

“陛下,这书是皇后亲手给臣妾的,您看这罪,您治还是不治?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“陛下,皇后娘娘已经在冷宫三个月了。”

“他肯认错了吗?”

“没有,他把昭仪也带进去了。”


批折子的手一顿,朕心累地叹气出声。

温昭仪啊,你总能给朕整点儿新花样。


“不是,这三天后宫里就没一个主事的了?朕把皇后关进去的时候,不是说让温昭仪暂掌凤印么?”

“温昭仪说……冷宫什么都不缺,办事是一样的……这几日大事小情都出自冷宫,昭仪用凤印批了一大笔银子,要把冷宫改成皇后的形制,这么大的事儿,内务府不敢自专,托奴才问问陛下……”


朕抬手把砚台扔了出去。

“叫温客行来!!”


反了他了!!

朕还有没有一点做皇帝的尊严!!


有时候朕觉得自己是欠他俩的,这俩人自从充了朕的后宫,朕睡都没睡到手不说,反倒被他俩好几回都气了个半死,朕当时就不该迷了心窍,让温客行这个祸害进宫,要是他不进来,朕说不定还能和皇后培养培养感情,皇后是个重情重义的,人对他有一分好,他对人倒有十分好。可是这个温客行自从和周子舒一起被抬进宫门后,皇后对朕别说有什么妇夫之情,连从前那点一起长大的情分都不见了。

就拿新婚那会儿说,朕大婚有五天的婚假不用理政上朝,这五天里朕一天也没单独见过皇后,基本上有皇后在的地方,就一定会遇到温客行。白日里太妃们教皇后规矩,温客行在一旁跟着学,晚上朕进了坤宁宫和皇后用晚膳,席面上温客行在一旁跟着吃,皇后给朕夹一筷子笋,就得给他盛一勺汤,不然他就把筷子一撂,小脸一垮,不吃了。

朕当时就说皇后这师弟脾气忒大,不然朕把他逐出去吧。


皇后就不乐意了。

“一口饭的事,陛下是心胸宽阔的人,对不对?”


行,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吧。


然而当天晚上朕就被这二位灌得不省人事,啥也没干成,第二日晚上军机处急报鞑靼作乱,第三日晚上朕临幸了在御花园遇上的一位清秀郎官,第四日朕因此事被太后一顿斥责,第五日晚上坤宁宫对朕宫门紧闭,只有温客行笑盈盈地出来说了一句:

“师兄说以后都不想看见陛下了,陛下请回吧。”


朕的婚假就这么结束了。

唉。



毛诗正义有云,后妃之德有四,性行合谐、贞专化下、寤寐求贤、供奉职事。

这四样温客行是一样也不沾。

他每日专做的是什么呢?挑拨离间、骄奢淫逸、争风吃醋、保媒拉纤。只要有他在,朕的后宫就一日不得消停。

首先,这人给朕拉皮条是一把好手,也不知道他哪里认识这许多绝色佳人,哦不,绝代高手,日日请朕去听曲观舞,让朕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宫里进人,然后这群男人们在宫里就给朕现场演一出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——不是,三宫六院合击周子舒,但周子舒连面儿都不露,只派了温昭仪这一个打手,朕那块“点到即止”的匾,就是写给他温客行的。

而且这人实在没有半点儿男德,真的。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,他的衣服却多的没边儿。前段日子他做了套粉红的衣衫,在家宴上穿的招招摇摇,因了人长得实在好看,把朕的风姿都比下去了,城中迅速刮起粉红色的浪潮,连我那宫中唯一的真男人丙婕妤,都每天花枝招展的一身桃花色,最后内务府因了衣料的大量需求闹了亏空,好一番大查账,让朕气的牙根儿痒痒;


他今儿倒是没穿粉红色,不过大红的宫装也足够亮瞎朕的眼。

朕很不满意,道:

“这是皇后才能穿的服色,你怎么回事?”

那人笑了笑,道:

“皇后赏臣的,上赐不敢辞。”


朕不愿意和他多说话,这人一张嘴生的漂亮,说话更漂亮,和他多说几句就容易被他拐进沟里去。

“朕让皇后去冷宫是服刑的,不是享福的。”

“臣知道,阿絮在冷宫里很惨的。”

“很惨?”朕冷笑一声,“是啊,可太惨了,朕都没有的小厨房也搭起来了,新辟的书房比朕的上书房还大,原来就一个宫的奴才伺候他,现在是坤宁宫凤藻宫冷宫一块儿伺候他,温客行,你好忠的心呐!”

“陛下过奖了,这都是臣的本分。”


“朕以为你是个聪明人。”朕叹道,“这个皇后朕一定要废,温客行,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凤印掌在你的手里,你不懂么?”

温客行不答话,只大咧咧在一旁坐下,全然不顾我压根就没喊“平身”。

“你放肆。”

“臣放肆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他笑道,低头整了整身上的衣物,看都没看朕一眼。“臣还有更放肆的话,陛下听不听?”


朕当然知道他更放肆的话是什么。


“温客行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
朕俯下身去,勾起他的下巴来,冷笑一声。

“朕是天子,给你什么,你都得给朕千恩万谢地接着,你懂么?”


温客行一愣,条件反射一般要制住朕勾着他下巴的手,瞬间七八个回合一闪而过,他整个脖子都被我钳住,这才笑了笑,道:

“陛下好身手。”

“朕要真的这么草包,你早就想弄死朕,扶你的阿絮听政了,朕说得对么?”

“陛下圣明。”

“你既然把这劳什子破皇位让给了我,把我关在这吃人的宫城里,当年就不应该回来。”我压低了声音,含笑道,“皇弟,别以为你日日夜夜地看着,饮食起居都过你的手,我就要不了他的命,我把周子舒当一尊大佛供在宫里,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把周家的爪牙肃清干净,只剩下这最后的一击,为了保咱家的江山,麻烦你,多担待。”


他暗了眸子,叹了口气,道:

“我为你做的还不够么?在野时,前朝我便帮你杀的也差不多了,后来阿絮出宫,我替你做了内应,随他进宫以后,后宫我也帮你打扫干净了,多年以来积下的暗账我也帮你理出来了,皇姐,我就要阿絮一个平安,这过分么?”

“只这一条过分,”我冷冷道,渐渐松开他的颈项。


“周子舒必须死,这是圣旨,没得商量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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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是第一次在明堂居高临下地看周子舒。

宫殿很大,周子舒的身影很单薄。


“阿絮。”我叹道,“我们本不必走到这一步的。”

周子舒摇摇头,“这是一定的事,我倒要谢陛下,家人多鄙事,祸害朝纲多年,我也没有法子辖制,是臣妾之过。陛下留我苟活这五六年,享尽荣华,已经是天恩了。只是……”

“你还有要求?”

他盯着金屑酒,问道:

“喝下去之后,会死的很难看么?”

“七窍流血,浑身青紫,不过你放心,装进棺椁百年不腐。”

“那臣妾有一个请求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阿行还在睡,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来,“这是醉生梦死,劳烦陛下再喂他些许,别让他……看到我那个样子。”


我愣怔一下,随即笑出声来。

“有意思,有意思极了,”我笑道,“温客行是朕一早派到你身边的人,你没看出来?阿絮,你怎么能容他在你身边这许多年?”

“臣妾没有办法,”他也苦笑,“明明有一个人,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,甚至会要你的命,你有一百个理由去割舍他,忘记他,可偏偏就是这个人,你放不下,也忘不掉,要真的放下了他,即使是活着,也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

我愣怔一下,问道:

“温客行一直都是我的人,你知不知道?”

“臣知道。”

“周家上下五百一十一口人,都死在我和他的算计里,你心里有没有数?”

“臣明白。”

“你这次的罪名也是他和我罗织的,你到底清不清楚?”

“臣清楚。”

“你一点都不怨他?”


他摇了摇头,竟有些释然。


“他是为我好。”



我抬了抬手,看着他着了最盛大最庄重的翟衣,站起身来,将面前小小的一盅酒一饮而尽,这才下得堂来,越过他的身边,出了殿门,走在漫长,漫长,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王道之上。

冬夜的王道灯火通明,像我即将迎来的,光明而可期的未来。

我终于甩脱了外戚的硕大的包袱,将权力牢牢攥在掌心之中。

我的万里江山前所未有地稳固,我的国度即将迎来灿烂篇章。


我低下头理了理厚实的斗篷,金线绣着的龙扎进了我的手,现出一粒血珠子来,映着莹莹的一点光。


我抬头去看天上。

天上是与我同样孤独的月亮。



“主子,仔细吹风。”成岭替我披上斗篷。

“走了吗?”

“都走了。”

“什么方向?”

“长明山。”


长明山好。

长明山好啊。


要幸福啊。



The End.


【祝我的句号同志生日快乐!!!!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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